大人,刑部不是吃干饭的,总有做事的时候。”
孙供连忙作辑,“佥事大人放心,刑部不会出岔子,一定把这事给大人办好。”
应三川品阶是这里最低,但他没有扶起孙供,“这事不是给我办,是给你的主子办。办得好,日子就能过下去,办不好,你们就没用了。”
孙供后背出了汗,他又说:“是,皇上的意思,臣已经明白了。”
“你的主子是皇上?”应三川似乎是笑了一下,他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问:“那不能吧?要是你的主子是皇上,我又何必跟你在饭桌上谈事呢?早叫你跪着接旨了。”
孙供几乎立刻想跪下去,但到底没有,“臣自然唯皇上是从!佥事大人误会,皇上明察,即便臣和文沉有些私下里的联系,但都只是谈写诗词、品茶对弈,断断不敢结党营私啊!”
应三川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懒得再跟他掰扯,说:“我不管这些,我只管你能不能做好事。最好不要出差错,要么你就跟着去一趟,总之不能叫宋修文真的查出些什么来。你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案卷不能留脏东西。如果丞相大人在大理寺被定罪,那你也是拔出萝卜带出的泥。”
孙供立刻擦汗说:“我亲自去办。”
应三川这才背着手下了台阶,冯道成和他并肩上了花舟,后头跟着一众锦衣卫。妓子们被这阵仗吓着,应三川又一副不近女色的铁面样子,姑娘们都不敢轻易动弹,只能规规矩矩坐着。
船夫已经解开缆绳,正准备摇船桨,应三川掀开了竹帘,隔着老远的距离说了句话。
张俭眯着眼睛认口型,跟着说:“孙大人,你我都是马前卒,不过归根到底,顶头的只有一个人。认错主子不要紧,但可别不知道改。”
闵疏听完最后一句话,说:“读得这么真,叫你们主子封赏。”
梁长宁手肘撑着桌子,跟着应和:“写个封赏单子,自己去内库挑,闵大人开口你们别客气。”
张俭知道是玩笑话,他也没打算真的讨赏。梁长风一贯优待下属,钱粮都是管够。张俭跟着梁长宁是从小的主仆情分,不求那点赏赐。
两边都吃完了饭,闵疏落筷擦嘴,把手帕叠好了放回去,说:“咱们要趁着刑部被调出去的这段时间,把梁长风和文沉之间的猜疑拉大。”
趁虚而入省时省力,闵疏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闵疏指尖在桌子上画出路线,说:“孙供不会亲自去江南查我娘的底细,他只会派亲信去。我们要在他们出城后,截杀接头孙供的人并取而代之。假装漏给文沉一些致命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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