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忠犬
“项大人,动手了。”
靳仪图凝目落于项穆清不断滴血的手背上,手里按着腰间剑柄,冷道。
“是个男人,不是妖也不是鬼。蒙面,看不清楚。”项穆清未应其言,只是自顾与众人道:
“我不擅近战,打不过,让他跑了。”
“死尸为何人?”
季春风改成拖尸似的拖着的画良之,站门口发问。屋内血腥味太重,没人再愿踏前一步。
“刑部都令使,郑文统,腰牌在这儿。”项穆清毫不避讳地从血泊里掏出块浸血的官牌,顿了顿又道:
“从八品,小官。”
“那犯不上插手。赶紧起来走吧,趁外人瞧见之前!”季春风手里拖着一个,既得担心面前这个。
又要瞥靳仪图脸色。
“从八品也是官,也是条人命。”项穆清不满压低声音,道:
“况且这是姑获作祟,既然被我撞到,怎可视而不见。”
“妈的,兔崽子!喊你起来,聋了吗!”詹勃业再是忍不下去,直要去薅项穆清领子。
项穆清起身去挡,后边秦昌浩跟季春风眼疾手快,拉牛似的扯起老爹,试图劝架。
除了被丢在门口大淌口水,呼呼大睡的画良之外,禁卫这六个首领,说好的来交流感情,结果全都在个死了人的门口打成一团。
便连身后一群惊叫人声噤了都没注意得到,听一声尖脆轻咳才回得头。
“禁卫大人们,可是闲情逸致,好心情呐。”
早瘫在地上的老鸨前边,不知何时起站了个眉目藩白的老宦官,身着绯红窄袖袍杉,领口袖口填一软碎黑绒拢着,头顶惠文大冠,还缀了个紫貂尾吊在脑后摆。
“曹公公?”季春风先愕然做了声:“您怎在得这俏春楼……?”
曹亭廊把手揣在手笼里,九月的天没觉着多凉,他倒是捂得严实。身后小宦才伸手摘了他大氅,看似进来没多久。
曹亭廊虽是个四品内侍,官职比不得这些个禁卫大人,但却是贴皇上身边的红人,连宰辅都知道礼让三分,看些眼色的角儿。
况且身上功夫也是大昭得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会曹亭廊目光明厉侧脸往屋里瞥,几人都觉得背后生寒。
詹勃业冷不丁挪了墙似的身子,试图把犯了律的项穆清挡在里头。
曹亭廊不动声色地悠步过去,直接眼都不眨地跨了从门框边滑下来,横躺在道中间的画良之,与詹勃业比肩靠着。
就算是比这牛似的人窄矮上几个。
也毫不介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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