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浩以前在边沙营,靠走马跑镖养来的风蚀弯刀狼跋,切人头如砍瓜的野性恣意,是能使用得上;
画良之……
当下睡成滩死水,没用的玩意儿。
几人心里清楚,项穆清是这皇城第一神箭,可十里外取人命于无形,百步穿杨,但贴脸和人打,他就是个废物。
要他反手拼靳仪图,白日做梦。
禁军六卫领六人,唯独对靳仪图实力拎不清。
说切磋,他跟着皇帝忙前忙后,没时间同他们玩。
更何况他常伴君,无论从心性,还是实力,定都是出类拔萃。
再说内侍的曹亭廊此刻在这儿,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儿,四个人一起上了去扑靳仪图抢人。
胜算虽有,代价岂不要把禁卫的脸丢个精光。
季春风恍然,靳仪图这是要故意做给内侍省看!等于直接把事儿吹进皇帝耳朵,退路半点都不想给他啊。
大家都是给皇帝做狗,怎就他这般忠心耿耿。
曹亭廊显然也是辨得清楚。
老宦官从大前皇就开始掌这内侍,伺候过三代皇上,无论是体弱多病早逝的昭肃帝,到坐了没几年皇位的傀儡昭息帝,再到当今圣上。
当年新帝夺位,拨乱反正,屠党时都逃得过一劫,他可是把人心叵测摸得透彻,顺水推舟,事不堪明,是个绝顶聪明人。
曹亭廊连讶异都未露色,只笑摇了摇头,把手笼递给后头小宦。
小宦忙头都不抬地弯折个腰捧到头顶接着,曹亭廊自个儿动了生皱的十指,进屋去探死尸伤口。
尸体这会儿已经被血泡成了汤,原是脖颈大脉上只有个半寸不到的芝麻口,却一击毙命,狠准得令人发指。
血又喷又溅,不一会儿能让个活人把全身血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