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抓住画良之胳膊,明显感受到他往后挣甩的劲儿,可惜力道上自己更胜一筹,是随随便便给人强扯出去。
“快点儿,迟了迟了。”
“急个屁啊!我还没……还没整好枪!”
“所以您干嘛选个那么长的作武器,麻烦。”
“我喜欢,管你锤子事儿。”
“嗯——我哥喜欢长的。”
“我喜……我,我他娘的!”
“呦呦呦,不许打人。”
“闭上你那狗嘴,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破烂糊糊,不会说话可以把舌头赠给哑巴用。”
“怎的了吗,我说什么?啧,当是您脑子里全是破烂糊糊才对。”
“……!”
剩季春风在屋里碰了碰鼻子。
天明时分皇城准时闭门,落栓。
城门内设玄铁长栓,谅他攻城车亦难破,禁卫军沿街数查留守城内的百姓人头——
诧异发现虽为自愿,并未强行挨家挨户的征兵,依旧是七成有余的居民青壮仍在。誓要同家国共存亡,壮士报国,不愿沦为外疆亡国奴。
桂弘下令开国库,放兵器,然三十万的护国军出征,国库内几乎不余多少兵器。
况且奸臣当道,赋役折银的马政新规下,能留的战马稀缺,除却六百骁卫自养的马,剩下挨家挨户的征,能容给三千禁卫的战马仍旧不够,只有十八到三十五的青壮才能领到兵器。当前的一切条件都是最差——
唯人心不是。
画良之随太子监军上了城门,高处放眼皇城主街空荡寂静,四处覆了层春欲来时湿漉漉的雪水。
曾为车水马龙日夜不休的朱雀大道竟能空旷至此,风起后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凄冷,怎奈天气却是正好,没有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本该复苏的氛围见不到生机,悲凉从中渺渺袭来。
他望了望午日艳阳,又转头看向光芒下一席描金黑衣,展背独立在城楼上的他。
桂弘负手立在城门中央的石墙旁,脚下屯卫的兵正带青壮夯实着土山。
“想什么呢。”画良之站到他身侧,顺着他视线位置往下看去。
“那儿。”桂弘举手指向脚下城墙上凸起的一处石砖。
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那块石砖上镶着根乌锈的铁钩。
“当年我皇兄死不得宁,被砍下头颅挂在此处半月有余,无人敢为他收尸,我亦懦弱无能,自顾不暇之时何以送他最后一程。而今我终有资格登上这城墙来——”
他将下巴稍微仰起,放远向皇城遥遥外连绵矮山。
中原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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