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快畅饮,酒过三巡,二人都带上了些醉意朦胧。
斐栖迟平日里本就是个爽快的主,待不吐不快地倾诉完这些年来不少不为人知的压力苦水后,自然会谈起些替对方着想的掏心窝子的话。
又是一口琼浆下肚,斐栖迟一擦嘴角,醺醺道:
“哎,不还……不是我说,你昨日当着众人的面那般拂了二皇子的面子,他心下定要记恨于你,你我也都是过了而立的人了,又不求扬名立万,何必再如年轻时那般出这个无甚意义的风头?”
“他是你妹妹的孩子。”贺重霄神色冷冷。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听出了贺重霄语气中的冷然,斐栖迟当然知其言下之意,虽说眼下几位皇子年岁尚小,可朝堂上围着立储之事却已隐有植党拉帮之意,若说其中重头看好者自然是斐栖迟妹妹斐如绘之子萧泽柯。
“我不是说让你一定要站在二殿下这边,同我们斐家一个鼻孔出气,但你却不该当众同他为敌让他记恨你于呐!身为这么多年且曾在战场上过了命的兄弟我自然不想有朝一日同你走到对立面。”
见贺重霄不语,环顾四周无人注意后,斐栖迟干脆支着身子略一凑近,直截低声道:
“……那我便直说了,你便是不选二皇子却也万万不可选择站在大皇子那边,你也年少时也曾同陛下一道在王府中待过,知道无母族倚仗的皇子想要登庸纳揆该有多难。陛下胸有城府,当年还有圣心相向亦是千难万险。那孩子,善良到几近天真,又如何能君临天下?
面对斐栖迟这番有条带理的循循分析,贺重霄满饮杯内黄酒,只是吐出冰粒般冷邦邦的四个字:
“与你无关。”
经贺重霄这么一说,斐栖迟原本醺然的醉意却也倏地醒了,他眉头紧锁,面上随之露出几分恼怒。
“啧,你这人……!”
虽说这么多年的交情,斐栖迟早就知道贺重霄这软硬不吃的臭脾气,但见自己这般推心置腹,而对方却仍是油盐不进,心下自然生出些窝火。
贺重霄千好万好,就是这股倔强的拧巴得让人硌得慌。斐栖迟年轻时还拿他开过玩笑,说他这脾气若是娶媳妇定然只能娶个温柔贤惠小鸟依人的小媳妇,否则没哪个女人受得住他,简直一语成谶。
斐栖迟原以为贺重霄身上这股倔驴般的犟劲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被时间逐渐磨平,可现在看来他简直是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年轻时这般也就算了,可你也算在官场朝堂上沉浮这么多年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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