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立刻就被涤荡了大半。
于是方棠开始将新颁布的考课制在各州推行,将以前形同虚设的旧制取而代之。只是很快就有了不少反对的声音,大多集中在一些富饶州郡。
当地的刺史和郡守仗着物产丰饶地广人稀,便纷纷惫懒怠惰,十羊九牧,导致谷仓中时时填不满新米,陈米都生了虫还敢送来充当京城课税,以至于民无米粮充饥,京中的蠹米却积压了一仓又一仓。
新的考课不可避免地罢黜贬斥了许多京城与地方官员,清廉勤政者倒是对方棠赞不绝口,但更多的,却是怨声载道,千夫侧目。
渠国至今百年,已经积攒了太多弊病,想要一朝拔除病灶,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反而地方势力根植盘踞依旧,乍然碰上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上来就大刀阔斧的方棠,自然是形同水火,无法相容。
新政推行还不到半年,各地参奏的折子就雪花一般递上来,大多是斥责方棠新政颠覆祖制,是行大不韪之事,请求皇帝勒令叫停所谓“新政”,依旧沿袭旧制。
方棠起初还会因为有人弹劾他而闷闷不乐几天,渐渐便也习惯了,他参任他参,他依旧是不遗余力地推行政令,并不妥协。
如果他只是孤身一人,或许新政也早就胎死腹中,无力推行,然而他身后是栗延臻及整个栗氏,无人敢明着跳出来反对他。再加上皇帝的确对他的新政青眼有加,因此方棠推令下去,才得以畅通无阻。
改制之后,朝中裁去了不少冗余的官职。方棠意在简并官吏,同时逐步收束恩荫门槛,让那些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却眼巴巴等着父辈荫庇入朝为官的官家子弟犹如火燎眉毛,急得到处托人疏通,在方棠彻底将恩荫收紧之前,想办法将自己塞进官场吃空饷。
某日上朝,一位因怠理政务而被贬为县令的地方刺史在宫外请求朝见。此人已经年过耄耋,千里迢迢而来,由家仆搀扶着颤颤巍巍入京面圣。
皇帝念他是三朝老臣,特意准了他上殿相见,没料到这老刺史上来就痛哭流涕地跪下去,以头抢地,口中连声鸣冤,说当今丞相党同伐异,借新政之名打压忠臣,行排除异己之实,理应被罢黜,请求皇帝将自己官复原职。
“爱卿说丞相结党,可有凭依?”皇帝淡然问道。
“陛下,臣世代为国尽忠,世食恩禄,不想如今小人当道,尽行奸佞之风!”老刺史控诉道,“臣在刺史任四十余年,从未有过一丝渎职失察之过,怎么如今新相掌国,老臣就有了浑身的不是!请陛下明察,还臣以清白啊陛下!”
“丞相,刘爱卿所参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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