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村民们纷纷撑着手臂爬起来,看着自己历经疼痛却毫发无损的身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又想起他们这一行人是从山上完好无损地归来,一时之间怔忪莫宁,惶惑无几。伊地知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远处的山路上,能看到公务车辆正排成一列向这里驶来,薄暮当中的车灯在盘山路上连成亮色的长蛇。
打算怎么解决?
的场灼随口一问,也没打算要到什么特别精确的答复。
群体癔症,或者遗传性癫痫,原始的自然崇拜带来的文化恶习具体怎么处理就要看官方定性了,说不定再过几年,这个村子里的人就会被迁居到附近的城镇里吧。
伊地知说,也亏灼前辈您反应快,一下子就能猜到《楢山节考》的方向去,不然只是祓除这些村民身上的咒灵而放过整座山的话,很快诅咒就会再度笼罩这座村子。
对哦,为什么一开始就能想到
乙骨忧太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转过身,看着青年的马乘袴和纹付羽织在风中猎猎摇晃。丰苇原中国,千秋长五百秋,乙骨忧太知道神道传统当中有大量和自然崇拜有关的内容,但从不可登山引申到更多含义,这样的理解,是因为
是因为他们和你一样,忧太。
的场灼的声音仿佛要从夕辉当中乘风而去。
那些攀附在他们身上的诅咒虽然多而庞杂,但却仍旧没有杀死这些村民
他叹了口气:那是因为即便因愚昧而生业,因业而生出诅咒,那些咒灵也仍旧是爱着他们的。
那些无法割舍的,流连忘返的,无法带去彼世的思念,糅杂在人们对山神的敬畏当中,长长久久纠缠不休。也正因如此,前来祓除咒灵的咒术师或许会被攻击,但这些村民却仍旧在诅咒的浸泡当中无知无觉地、畸形而扭曲地活着。
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通用附注:
道民(ざっこ),此处指代北海道住民(原本汉字不是这个),此处用「道民」这个翻译是为了防止语义的误解。
第8章
回程的车上,乙骨忧太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就好像任务对他带来的冲击久久没有散去。伊地知还有一系列后续处理的工作要进行,没办法跟他们一并离开,因此返程是的场灼负责开车。
我驾照学得早。
他握着方向盘,基本上一成年就去考了,那个时候迫不及待地想去各种地方。
阿依努的咒术师跟着介绍各种各样的北海道风情,开拓民的达观性格在他的身上彰显无遗,哪怕刚刚遭遇了一场险些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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