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年尉霞去世前把它砍了,现在这棵是半年前祝钦刚买回来的小树。
祝余打开窗户,把那片绿色往边上拨了拨,直到在屋里完全看不见,这才重新关窗拉好窗帘。
他走到桌前坐下,按开台灯,随手抽了几张a4纸,拔了水笔笔帽就开始默写。
蜀道难是最近刚上的课,但是祝余很久之前就会背了。
以前尉霞,也就是祝余的妈妈,总是会拿那些拗口的古诗文念给他听。
祝余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也听不懂,尉霞念一句,他就跟着念一句。
久而久之有了印象,老师上课再顺上一边,下课祝余合上书就会被背了。
傅辞洲以为他过目不忘,经常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的脑袋。
祝余顺□□往下溜,完事还要加一句没办法,天生的。
这么一想,自己也贱里贱气的,没比傅辞洲好到哪去。
半斤八两吧。
五十遍蜀道难不算少,这事儿放谁身上估计都不会被认认真真地完成。
可是祝余今天出了奇的平静,就这么一笔一划,一字一句,抄了整整两张纸。
就在他抄到第三张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祝余的手机就搁在桌上,屏幕上的少爷两个字就像傅辞洲本人,又拽又烦。
靠,秒接?傅辞洲惊讶于祝余的接听迅速。
祝余昂了一声,歪头把电话夹在脑袋和左肩之间:有事儿?
你在干什么?傅辞洲问。
写蜀道难啊。祝余语气轻松,甚至还给傅辞洲噫嘘唏了一句。
你还真抄?傅辞洲简直不可思议,你抄几遍了?
祝余数了数:八遍。
你脑子没事吧?傅辞洲似乎是急了,你他妈还真抄啊!
你没抄?祝余心情不错,明天老陈又要批你了
嘀嘀嘀
电话被傅辞洲直接挂断,祝余看了眼屏幕是显示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午夜一点了。
他这才停笔,把纸张对半一折夹进书里。
该睡觉了。
隔天,祝余起了个大早,屋里静悄悄的,祝钦已经离开家去诊所。
客厅的餐桌上搁了一包盒装牛奶,底下压了一百块钱。
祝余照单全收,戳开牛奶边喝边去学校。
六点四十朝后,是学校门口最热闹的时候。
不少和祝余一样卡着点来的学生,全挤在早餐摊子上买早饭吃。
祝余买了个杂粮煎饼,抬手递了张百元大钞。
哎哟,这么大?卖煎饼的阿姨往围裙上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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