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嘀嘀咕咕的,眸子被午后澄明的阳光一照,漂亮得像是透亮的琥珀。别说是谢无尘,换作任何一个不了解白知秋本性的人,怕都止不住心软。
风从窗缝中吹进来,带着屋外“唰啦”作响的枝叶声,暖意融融。夕误被风吹得起了点困意,有点恍然地想,确实五年了。
都有五年了。
饶是泰然自若如夕误,而今都不太想回忆,前两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毕竟,无论是对于谁来说,那都是一些太容易让人觉得恍如隔世的事。
他不了解黄泉道上的情况,只知道照理来说,白知秋以灵魄渡怨煞,又强行返回人间,别说是灵魄可能重伤,不散都是万幸之事。所以,夕误跟进石室后,第一反应是确定白知秋的情况。但谢无尘二十年的冷静自持不知道喂了什么,抱着人哭得接不上气。白知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稍稍向下一压手腕。
——是个示意安心的动作,夕误稍有犹豫,停在了后面。
或许是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谢无尘哽咽间骤然掩住唇咳出声,星星点点的血沫呛出来,砸在白知秋的白袍上,落下几点血色的棋。
就像是什么不祥的征兆,失去的疼痛在这一刻猝然回到了谢无尘身上,变本加厉地爆发出来。他愣了一下,茫然想问白知秋。但一张口,喉口压着的腥气就再控制不住。
越来越多的血从七窍中汩汩地溢出来,流不尽似的,眨眼间就染红了白知秋的衣衫。谢无尘感觉有人死死将他将他抱在了怀中,本能想推开,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动弹的力气了。
从重郡开始,他一直在过度动用自己的灵魄。辰陵受创时,有杨雨的力量为他做了支撑,伤重的情况看起来还不是很明显。再后来,他生分灵魄,抽离灵力,又为白知秋动用转生阵反阵。桩桩件件,没有一件是能够轻描淡写糊弄过去的。
何况他只是凡人,中间但凡出现一步差池,他所会面对的,可能会比魂飞魄散更为可怕。
白知秋微垂着眸,所有情绪都被收敛在鸦羽般的长睫下,他伸出手,耐心地一次次擦去谢无尘面颊上的血,最后垂首在他眼角处落了个吻。
他从未见过谢无尘做了什么,但谢无尘所做之事,皆与他最为相关。
“没事的,没事的。”白知秋轻声重复,“听话,睡一会吧,睡一会就好了。”
谢无尘耳边嗡鸣,根本听不清声音。他心下惶然,意识在挣扎之际,感觉有人圈住了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绳结,片刻后又抻开了他的五指,再紧紧扣住。
动作轻飘飘的,平常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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