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为何在此偷听?!”
惊魂未定的云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挣扎扑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恶意!我是来找悲田院主事的!快放开!”
那大汉方脸粗颈,一嘴络腮胡子,两眼瞪得像水牛,丝毫不信云安,又逼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一个人流混杂的悲田院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况且可随意进出,哪里需要谁派来?云安听不懂这话,觉得这痴汉胡搅蛮缠,也不客气:“是你先人派我来的,要我取你这个不孝子孙的狗命!”
这汉子四肢粗壮,力能扛鼎,要掐死云安易如反掌,是万没料到她敢出言羞辱,当即气得火冒三丈。便正要将云安了结了,门内又出来两个青年公子,倒是斯斯文文,面貌不俗。
“放了他。”二人打量了片时,站在前头的男子淡淡地说了声。大汉一惊,并不想轻易放过,但眼神望去又十分恭敬,终是听从了。
云安脱险,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朝大汉狠狠地白了一眼:“不问清楚来意就动粗,我看你们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下令放人的青年只是一笑,目光仍细瞧云安,却忽道:“你叫什么名字?有十几了?是从襄阳来的?”
按理,这些人是该问问自己的底细,但他怎么问得这么奇怪,又说得这么准?愣了愣,云安明白是自己口音的缘故。她才到洛阳不久,即便交流无碍,但洛阳正音还抵不过一口浓重的乡音。
“呵,你倒有些见识,能听出来我的口音。”云安笑着掂掇,也趁隙端详这个男人,目色炯然,长身玉立,倒是别有气度,而穿戴虽简单,衣料却华贵,约莫是个投宿的富商?反正不像这里的官吏。“不过,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你不是要找悲田院主事么?我就是。”
身子还没来得及转,听了这话,云安却又犹疑起来:“真的?那我开始说了你们不信,现在又承认。”
青年公子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态度,指了指那粗汉,道:“都是我这随从鲁莽了些,一见了你的影子,还以为是个贼呢。”
“你见过贼大白天偷东西?再说这悲田院有什么可偷的?偷个破瓦片回去?”才觉得这人有些不俗之处,却又说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蠢话,云安直是摇头:“你不像,一点都不像主事。”
青年公子倒有十足的耐心,且越发有兴趣似的,又解释道:“你既觉得悲田院不是什么好地方,那这里的主事也并非什么高官达宦,又怎么值得我拿来骗你?骗你有何好处?”
这话竟很有道理,若早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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