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也就不用折腾了。她点了点头,书归正传,将前因来意述说了一回,而后言道:“朝廷虽然给了他们安身之地,但总不似家里周全,尤其是孩子和女人,多有弱势。我明天就把钱送来,你差人你采办些医药饮食,分给他们便是。”
三人哪里想得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小子竟是来做善事的,且态度诚恳,言辞大方,倒是一副深知人间疾苦的样子。于是,连那凶神恶煞的粗汉都一时动摇了。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也好让下官记住你这位大善人嘛!”青年公子向云安走近了一步,微笑着,眼底藏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下官姓王,单名一个行字。”
这是个陌生外人,又是个青年男子,云安真没打算留下姓名,但见他先报上了名号,却也有些善意,便一思索,留了半分,道:“你叫我云安好了,我的名字很简单。”
“云安,云安,云这个姓氏倒不大多见……”
不管他还有什么想法,也不听他怎么琢磨,云安言尽于此,很快转身离去,只行至院门下远远抛了句话来:“明日未时,叫你的人在正门等着!”
……
“主人真的相信这个云安?也许他只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布疑阵,好让我们放松警惕。”
云安走远之后,一直跟在青年公子身侧的男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可他的主人并不在意,悠悠道:
“他若真是奸细,必有下一回。洛阳的日子无聊,就同他玩玩又何妨?是真是假,既有防备,便不怕。”
“主人自有明鉴,但阿奴只是觉得太巧了,怎么偏偏就是襄阳人呢?还有,阿奴觉得他是个女人,声音、身架,都像个女人。”
这人的疑虑难消,到了主人耳中,却作潇洒一笑:“你跟我久了,眼力见长,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更想试探。只是,知道用‘襄阳’来点我的穴,还能有谁?”
“那主人就吩咐吧,要阿奴怎么做?”
“就按她说的做,明日未时,在正门等她。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叫真的主事回家多休息几日。”
主奴二人商议完了对策,一旁久候的魁梧大汉倒也听明白了。但他明显是个武人,也不善经略,便拱手道:
“公子,胡某今日莽撞,但也和阿奴兄弟一样,望公子凡事多留一心,万不可过于轻视。”
青年公子即将人扶起来,稳稳地道了五个字:“胡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