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太相信,父亲是会因为罹患肺疾,而自甘堕落不问家国社稷之人么?
她对温善晋的过往了解不深,现在问,肯定是问不出答案。
她只能先说正事,露出愁云惨雾状:“其实,我这回真的闯祸了,若是收拾不好局面,我就要被驱逐出族学,爹,您得帮帮我!”
“什么,原来是你先招惹钟瑾,把人家给打了一顿?”温善晋虚张声势要去寻鸡毛掸子,佯怒道,“那为父岂不是白给你撑腰了?你过来,为父先揍你一顿。”
温廷安伶俐地绕过了窑炉的对面,道:“事先声明,是钟瑾欺侮杨淳,再趁机折辱我,我不过是寻了能打的朋辈来撑撑场子!我根本不识钟瑾,又怎么能打他?”
温善晋止住动作,纳罕道:“你一没打人,二没犯事儿,那究竟闯了什么祸?”
温廷安道:“您是有所不知,我在衙房受审时,那学胥凭钟瑾的片面之词,一口咬定是我挑事,我拿出物证人证,那学胥哑口无言,就让吕鼋吕博士给我施压,说这次可以对外舍生既往不咎,但为了给内舍生挽尊,决定驱逐杨淳,权当杀鸡儆猴。但我觉得这事儿很蹊跷,杨淳明明受了欺侮,吕鼋就算要挽尊,也不该立即开除他,他明明是这次事件之中最为无辜的人。”
温善晋一副若有所思之色,笑道:“所以,你是不是为了保住杨淳,跟吕鼋这个老古板做了交易?”
知女莫如父,一语深中肯綮,温廷安点点头道:“吕鼋说了,保住杨淳可以,条件便是我和他都要通过四日后的私试,否则四日一过,我和他都要卷铺盖走人。”
温善晋面上云淡风轻,说道:“这也不是你应承过老爷子的事儿么?五日为期,通过私试,以昭彰自己浪子回头之决心,眼下第一日过去了,你习学得如何呢?”
温廷安瘪了瘪薄唇,臊眉耷眼地道:“也就……一般般罢。”她没交代自己今日课业得了全斋头筹的事,她暂先不欲在国公府内的同辈之中暴露实力,至关重要的私试抵达之前,她得先藏拙。
且外,纵使自己可以通过私试,顺利升舍,但杨淳却不一定可以,她和杨淳同时升舍这一件事,本就是难于上青天,吕鼋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本意就打算令她知难而退,他是铁了心要驱逐杨淳。
温善晋将温廷安的神态纳入眼中,默了一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