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还晓得给我放几只兔子打牙祭。”
“……”
玄喻没有吭声,只是捏紧了禅杖。
过长的指甲扣在杖柄表皮子上,蹦出几声刺耳的爆鸣。
……只是听到说要吃那兔子,便生出了些许奇怪的情绪。并不是在怪他犯杀孽。心里头发闷,脑袋也理乱不清。僧人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对黎孤的喜欢变作毒药了,总之实在是让人不好过。
纵容他,喜欢他。玄喻对面前这个青年的感情仿佛太过炽盛,导致心里的容量被挤压得只剩下紧窄的一小截。如今便是,只要稍稍遇到点不顺心的事情,他就要不好过。
黎孤丝毫没有得罪了人的危机感,大剌剌蹲在地上扭头看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眨巴着,竟有些许得趣的意思。他看得出这秃驴此时心情陡落,但他不晓得为什么,只说,“喂?纵使杀生,我也不是你释家人。没必要守你家的戒吧。”
也不对。玄喻想开口解释自己并没有怪他这个,但真正的原因,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表达。只好翻来覆去在记忆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相近的例子。
对,就像是辛苦抄录来送给师父的心经,结果被不晓得情况的师兄拿来垫桌角。就算师兄再夸它多么厚度适中垫得桌子又平又稳,他也高兴不起来。
“不是拿来吃的。”他想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也曾到访过那深山谷壑中的神秘门派。门下弟子亲如一家,弱者被笑话却可以受到倾尽一门之力的庇护,强者不愿脱离这片湿冷的苦沼。他待的时间不长,却已经看出很多,不似天机楼谣传的冰冷危险,反而……还比想象中的更加近人情一些。
兰花,和兔子。这可是看到就会让其弟子怀念的两样物事。他想的,是让黎孤这冷心的青年体会到家的感觉。
……甚至把这里当家。玄喻不确定说这话会不会让黎孤恼羞成怒,于是他在说完那一句话后便缄默不语了。
黎孤祖宗得不得了,可要他屈尊理解一下玄喻的做法,也不是一件让他为难的事情。顶多让他买个帐,再不济别瞎扯淡。女人居多的门派里长大的青年,怎么能够连察言观色的能耐都没有。
他于是故作很好奇的姿态,伸手拨开重叠的兰草,一手将那兔耳朵提拉起来。
兔子出乎意料的很乖,没有挣扎,或许也是嗅到了刺客身上的血腥气味,所以老老实实的,期盼着免遭杀身之祸。它一面装乖,一面将实现转而对着正提着它耳朵的人,那人眼睛眨一眨,它也跟着眨一眨。
嚯。是有点像……师姐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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