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尖。是温热柔软的,他想。他收回了手,说:“你昨日摸了我的耳鳍,我要摸回来。”
这事他理亏,只好让柏山客摸回去,继续给柏山客讲故事。
往后几个月,他一日不落地来到海边,和这条鲛人见面,于是他逐渐和柏山客亲近了起来。但柏山客好像不懂什么是朋友间的分寸,总是凑得很近,薄薄的嘴唇仿佛下一刻就要挨上他的面颊;又或是用那双漆黑如还未曾被日光照过的海面的眼睛看着他。
蔺薄云有时也会带给他一些小玩意儿,拨浪鼓或是布老虎这样式的小孩子爱玩的东西。柏山客摇动拨浪鼓,很是新奇,爱不释手了起来,但带到海里去,不过几天就坏掉了。
柏山客也会在海边捡一些贝壳,串成项链或是手链给他,又或是刻意地挤点眼泪,做贝壳珍珠的款式,小姑娘都喜欢,问蔺薄云讨或是出价买,但他都没有给。柏山客给他做的东西,他不想要给旁人。
不可以问他讨,也不可以问他买,更不能抢走。
这是独属于他的。
“你是鲛人就好了。”柏山客的鱼尾拨弄着海水,说,“我家里有三个哥哥,没有弟弟呢。”
“……我又不是你弟弟。”蔺薄云控了控拨浪鼓里的海水,说。
“嗯,我知道你有一个坏心眼的哥哥。他想要我的眼泪和肉。”柏山客浮在海面上,黑曜石般的鱼尾扬起,拍在了海面上,溅起了一大片浪花。他微微笑了起来,“你没察觉吗,他跟了你很多天呢,云云。”
蔺薄云一时愣住——他没发觉蔺景跟着他。
“他和你好不一样啊。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儿,我不喜欢他。”柏山客望向他,“我更喜欢你。”
蔺薄云好香,身上没有那种贪欲的臭味儿。
他想过把蔺薄云拖到海底去的,但兄长们说他这样和海匪没有差别,强盗一样,人家愿不愿意都不知道呢。
何况蔺薄云不想要财富也不想要长生,如果真得到了,或许也不会高兴。
“……你还是回海里去吧。”蔺薄云低下了头,一番思虑后还是决定告诉他,“蔺景盯上你了,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会纠缠到死的。”
金钱和长生,无数人趋之若鹜,蔺景也不例外。蔺家富得流油也改变不了他满心贪欲的事实,甚至想要伤害无辜的鲛人……鲛人浑身是宝,他怎么可能放过。
“海底没有你和我说话。”柏山客说,“我想要带你去海底,想让你做我的妻子。”
蔺薄云又愣住了。
“妻子……?”
他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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