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耗了多少心思,差点儿没把整个南憧皇宫的地下输水道重新设计一遍。
趁着夜色偷偷过去看两眼怎么了?百忙之中还惦记巡视一下基层建筑,此作风多值得颂扬。
可慕裎指着个绣囊不依不饶偏说欺负了他,还一口一个狗皇帝,堂堂一国之君能受这气?
蔺衡推开门的时候,屋外值守的宫人们早已乌泱泱跪伏在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倒霉催的炮灰。
将太子殿下的犯上之言听得格外清晰的姜来公公尤其,握着拂尘,正兢兢业业的打着摆子。
就在蔺衡启唇的一刹那,姜来公公连劝谏国君贸然处死太子,两国交战必然涂炭生灵的忠贞之言都想好了。
然而皇帝陛下面色阴沉,嗓音却温和的反常:去取碗解酒汤来,不要姜和橄榄,两倍糖浆。记着,一定要用有桂花的那种。
蔺衡:有些气,受着受着也就习惯了。
姜来公公忙磕头应下,刚要起身,蓦然又听见蔺衡吩咐:再另送份糕点,就是那个......那个......
他抬手比划了半晌,终于发觉除了绿色的,乍一看像是小青蛙的动物之外,再没有其它形容词可以准确描述出慕裎一直盯着看的那个糕点了。
御厨别出心裁,把夹了陷儿的点心捏成荷花荷叶的样子,美其名曰在寒冷的深冬回味下盛夏的惬意,于是那巴掌大的碟子里还卧了两只袖珍蛙。
慕裎不和萝卜皮较劲就开始打那两只蛙的主意。
一共俩,一个吃太快没尝着味,另一个没拿住给掉了。
见过大世面的太子殿下就这样盯着只剩荷花荷叶的碟子看了近一炷香。
又不是没那个条件,蔺衡当然要吩咐尚膳房重新再做一份送过来。
可问题就在于处于酒醉状态的慕裎拒绝承认那是蛙。
眨巴着他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轻声哼唧,用杏仁炒豆芽在案几上生生拼出了两个字。
貔貅。
传孤旨意,新添份糕点过来,模样要一只上可气吞山河,下可傲睨万物,和貔貅一样霸气但又不失可爱的,蛙。
到底尚膳房不敢违背圣意,只消片刻就重新送了份泛着热气的解酒汤和点心,蔺衡亲手接过,顺势将碟子递到床衔边儿上。
只剩上半截单薄里衣的太子殿下斜眼一瞄,倏然笑得不见明眸。
你看,比兔子还像狗诶。
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方式?
蔺衡暗自无奈,再度把滑落的外氅往他肩头拢了拢。还尝吗?
慕裎心心念念着这个,自然不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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