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抬手就要去抓碟子里的糯米糖糕。
这孩子气的模样属实有几年未曾见了,皇帝陛下伸手轻弹了他一记栗子道。先把解酒汤喝了。
向来都是慕裎说怎样就定要怎样的,胡乱扬了几下手,堪堪碰到点心碟子边缘就被轻巧挪开。
如此反复两三次也没能如愿,太子殿下原本就醉得七荤八素,性子上来气鼓鼓的直瞪着蔺衡看。
那眼神简直愤懑得不行,连带着柔软的棉被也被揪成一团,半盖不盖斜耷在他裸露的膝弯上。
天地可鉴。
蔺衡不仅敢摸着良心他还敢发毒誓,慕裎这浑身上下仅上半身还套着里衣的事跟他当真没有半毛钱关系。
完全是太子殿下一时高兴,主动把自己扒干净的。
他一贯冬日怕寒夏日害暑,气温稍变化点反应比常人都大。
正因如此蔺衡才惦记着让他先把解酒汤喝了,否则酒劲的余热未过,再贪凉被风一吹,怕是又要躺上好一阵才能活蹦乱跳的。
更要紧的是慕裎嫌衣裳太多不舒服,宛若白玉的双腿裸露在棉被外,不时还悬在床衔子上连连晃悠。
致使端着醒酒汤的国君本人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大字。
色令智昏。
残存的理智到底占了上风,蔺衡把目光挪开,秉着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的原则,换上略有些严肃的声调。别闹了,会着凉的。
慕裎一双眸子原本就生的灵动,听他嗓音沉下来,也紧跟着唇角一撇。
方才那矜傲姿态荡然收回,毫无痕迹的切换成委委屈屈的模样。
你凶我。
一如邻家少年贪玩,被兄长拎着后颈呵斥后的抱怨,怕定然是不怕的,只是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蔺衡才想驳一句哪里凶了,蓦然想起太子殿下被捧在掌心里长大。
便是有时气性上来非要犟,除了淮北国君和帝后,再没有谁敢对他有任何造次。
当然,也包括曾经作为近侍的自己。
是以这句不过显得不那么温和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说切实是等同于凶了这位小祖宗。
尽管已经醉的迷迷瞪瞪,但慕裎还是分辨出了他神情里的变化,添火加柴般的巴巴儿伸出一只手去。
拿走,不喝,糖糕,给我。
若是换了旁人,这样出挑绝色的样貌加上简直乖巧到不行的神态,少不得要让人喟叹一声缴械投降。
可蔺衡毕竟是国君。
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后,用国君也是人的由头把自己很是宽慰了一把。
终于拿到糕点的慕裎笑得十分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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