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出的武士也在四国的海战中屡建奇功。而这位身怀绝技的武者却在这动荡的乱世间悄然退隐,最终返回了远在相模的老家。
大抵是听说要教我这样一时兴起的女子习弓,他才会前来吧,毕竟这在多数人眼中都是并不费力的差事。
“阿照殿下,务必要日日磨练技艺,才能有所进步。”
虽然我深知练武的艰难,也是认真下过决心的,不过要我在这种天气里也顶着日头拉弓,无疑对身心都是一种折磨。
我的额头和鬓角上都缀满了汗,汗滴仿佛我眼前的树干上渗出的汁液一般黏腻。乳母起初还再叁规劝我回房歇息,明白我的决意之后也只得腹热心煎地陪在一旁。
练了整整一个中午,还是日光最毒的时候,我贴身穿着的里衣当然已经湿透了。汗水的黏腻感和烈日造成的眩晕感交织在一起,却仍然没有阻止我将手中的箭射向视线尽头的木靶。
只是今日又是颗粒无收。我沉默着望向脚边空空如也的箭筒,而木靶上被涂红的中心部位也没有烙上一个箭头的痕迹。我终于一脸失望地撂下手中的半弓,比竭尽全力却没有捕获哪怕一只兔子的猎人还要狼狈。
乳母见我歇下,便立刻奉上凉茶。清香的茶水浇灭了我胸腔中的燥热之火,我逐渐平静下来,耳畔也传来几缕细碎的谈话声。连通这僻静庭院与客室的回廊上,似乎出现了未曾造访之人的身影。
“哪里来的客人,竟会跑到这内院来?”
我正要开口问院中的侍从,方才想起前日里与兄长大人饮茶时的闲谈。
“西边的甲斐半年前闹了一阵,如今也算是安定下来了。我初掌家督之位,不愿在此时与他们兵戎相见,谁知那甲州的新地头却先行一步、主动来示好。”
我对邻国的政治没几分兴趣,但这事说来也该是会被民间当做谈资的奇闻。
甲斐原先的守护内藤寮助在征伐信州的战场上负了伤,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似乎失去了生育能力。内藤氏家中此时也仅有一位独女。可守护之位不能无人继承,内藤氏只好招贤纳婿,谁成想内藤氏的爱女最后却嫁给一位庶民出身的武士。
这庶民据说在内藤氏的居城里做过杂役,想来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但谁知此人却主动作为士兵奔赴前线,并在战场上捡了死去武士的太刀奋勇杀敌。时间一长,内藤氏手下的左兵卫少尉注意到了此人。原以为他只是不畏生死的一介武夫,可此人却在对信浓的东北突袭战上频频献策。最后不仅将信州上杉的先遣军打得落花流水、阻止了敌人的计谋,还一举攻下了甲斐北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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