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其心,使她整个人神静清明,御寒剑法用其外,便早已是人剑相融,比之栖画“浮生”剑招,手起刀落的得心应手,相安此刻更是游刃有余,竟是愈战愈勇。
如此数十招之后,不知是栖画“浮生”剑法失了沧炎“问天”剑法的配合,还是相安使出御寒剑法的最后一招,晃了栖画心神。
只见相安一跃而起,单足勾上崖壁横枝,俯身举剑挥扫,刹那间周身冰雪消融,仿若天地亦在此刻变得更加澄明。栖画慌忙避过剑气,却已然来不及,相安剑气劈来,直接将流光剑截成三段,栖画委身倒在无极崖上,蹙眉道:“这是……”
“这是御寒剑法最后一式,冰消雪隐天地恨!”相安跃下身形,抢到无极崖立足之地,叹了口气,“十里长廊作满画像,却唯有一副是空白的。当年我一直想不通,若是阿诺亲身传你,为何又不将最后一式交给你?彼时我初嫁阿诺,一切既欢喜又惶恐,日日不敢置信。若我能多想一些,或许我与他便会少些隔阂。此剑法当是你偷学来的吧?”
“偷来的?”栖画满眼愤恨,“是我偷学来的。当年师兄向君上求了我,君上入岭给我们主婚。我曾下了决心,要了了对君上的倾慕之心,同师兄好好过日子。可是……可是连着主婚对他而言,亦不过是附带之事。他来岭中最主要的事,是向我要裳暖天,要来给你。明明是他送给我的东西,却转眼又要回去,如此掉价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嗯,兄长这事做的委实掉价!”御遥挑眉道。
“安安修不了灵力,我才想给她裳暖天御寒。左右我还渡了灵力给栖画研修,就是觉得此事做的不太好。竟不想她如此偏执!”
“君上在髓虚岭呆了三天,有一日我见他在照花林研习剑法,便偷偷记下了,后来发现此剑法竟可以驱寒,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给我留的。那时他座下臣子中,除了师兄,便只有我是使剑的,我还患了寒疾……可是,直到他离开岭中,他都没将剑法告诉我,我便知道,那也原是为你准备的!”话至此处,栖画咬牙道,“还有,他离开岭中,是我大婚行到一半时,我求他待我婚礼结束,可是却也不知何事,他只敷衍我什么与君携手,世世同心,便拂袖离去。”
话至此处,栖画转过头去,望向凌迦问道:“君上,时至今日,你能否告诉我,到底何故让您在我婚礼之上匆匆离去?你喜欢我的是不是?你受不了我嫁给别的男人是不是?”
凌迦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相安身上,此刻更是与她四目相视,只开口道:“那日,你在琼音阁内,被没有及时用药的相阙挑脉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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