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捧着长大的小公子哥,那个朋友莫名其妙挨了揍,也不甘示弱,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后来他的雌父来了,从办公室出来后,他皱眉打量着笪苓,沾灰褶皱的制服,脸颊还有一块青紫,其他地方被衣服遮着也看不见了。
“别告诉你雄父。”
“我有教过你在学校打架?以前你不是一直做的很好么?”
他通知助理过来过来后撂下通讯,拉过笪苓的手,上面有不少伤口,疼的他一僵,男人也许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也不在意,继续严肃的重复。
“记住了么,不能告诉雄父。”
笪苓默默点头。
也许是不相信十二三的小孩子,男人干脆让助理带他去郊区的一处医院,那附近有他的房产,等伤好了才接回来。
一个有着病态占有欲的神经病雌父,一个情感无能的雄父,一个被当做牵挂捆绑爱人的工具。
却组成了一个看起来无比幸福的家庭。
荒谬感和虚无感不由分说的洗刷笪苓的人生。
现在他们都消失了。
笪苓的新课,教会他原来如释重负和心如刀绞会一起出现。
昨晚,他应酬后赶走了司机,无知无觉地走着走着,再抬头,路的尽头就是南赦的房子。
周围或浓或淡的雾浸泡着,像塞了一团絮,没有一丁点声音。
然后,南赦从另一段走出来了。
其实见到南赦的第一面开始,难以言说的感觉就涌上他心头。
喉间会泛起烟也压不住的痒,仿佛那种细小的痒,零落在血液里,骨骼的缝隙里,幼虫一样慢慢爬满心脏。
当时他忍痛时额间的汗珠,微颤的唇,无助,害怕,渴望救助,沛盈的情绪注满双眼,昭示着他的鲜活。
也许被激起的不止保护欲,还有他不耻难以面对的心理秘辛。
那样无比动人。
再多的华服珠宝也无法企及的动人。
“笪苓?”
雄虫边走进边开口问,微扬的眉头显露他的困惑。
“是你?你怎么——”
这句话没说完,笪苓发现自己已经把头搭在对方肩头,他垂下黑沉沉的眸,慢慢的念。
“晚上好,南赦。”
“……欸,等等!别压着我……你喝酒了?”
恰巧他敏感,体贴,矜贵又优雅,他对爱侣的幻想第一次有了清晰的形状。
“你的终端呢?别闹了……”
酒精在发作,浓雾似乎顺着肌理游进了肉体,进而淹没脑袋。
声音变得很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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