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得知的一切。你欠的阐释,我用无数个晴天自解。你缺席将是永远。
“我记得(你那时的梦——我梦里那时的你):你在结香树前读一本很厚的书;有一页是讲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和一只风干的豹子 。我不会读完。然后结香花开了。你成为书页,那本书载着你飞进结香树。树不停生长,高过山峰,有一天它的每一朵花将温柔包裹起时空与记忆。你在纵横的枝叶之外,去看乌呼鲁峰的雪,去碰触血榉的芽蘖。你是自由的,我看不见你,而树不忘却。”
我不必看着你。你向我敞开是我开始探寻你的时刻。我回忆你仅在此刻。
“我种过一棵结香树,以后带你去……”
“……”
“我做了一个梦。我不知道它算不算恶梦……但它是真的。之前那些梦不是。”
“我知道你纵容我说谎,但梦是真的。”
“我梦见我们陷入一棵枯凋的树。它日渐枯竭,根系萎缩和干瘪。它耗尽做梦的余力扎入我们,褪下树皮将我们包裹。它吸食身份,伦理,智性和由它们衍生的判决。它吸食我们。它不吸食我们的欲望。我们在一棵树里,被关上和打开。我们搂抱;我们饥饿。我们饿到吞食彼此,余下肢体供我们独立;我吞食你心,直至你心于我心透明。我梦到那棵树死去。”
“我想抱你,但不会很轻。”
“等梦醒了,我会轻一些……我梦到它是真的。”
“那棵树有夜的香气,郁烈又宁静。我闻到它是三十三岁,闻到它的死嘴唇含吐珊瑚 ;你的凝默。”
“那是我的梦,是我在梦里梦到你。”
“晚安。”
(2)
“我在十六岁时决定三十二岁死,与任何人无关。”
“我梦见十六岁的你,好看到让我觉得太不公正。”
“我已经记不清我十六岁的样子了。”
“我记得(你那时的梦——我梦里那时的你):你在结香树前读一本很厚的书;有一页是讲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和一只风干的豹子。我不会读完。然后结香花开了。你成为书页,那本书载着你飞进结香树。树不停生长,高过山峰,有一天它的每一朵花将温柔包裹起时空与记忆。你在纵横的枝叶之外,去看乌呼鲁峰的雪,去碰触血榉的芽蘖。你是自由的,我看不见你,而树不忘却。”
“那时我常在树
下看书。我不记得那棵树是否是结香,认出了它也不会在意。我不像你熟悉每一棵树。”
“我种过一棵结香树,以后带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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