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聪敏,自然心里清楚。”
瑶帝当然知道,四妃分成两派,昀晔和昙旼,互相看不顺眼。他说:“怎么彻查?”
昙妃语塞,这事儿没法查,盗取奏章是死罪,谁也不会承认。
瑶帝上前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对视:“你们私下里怎么斗,朕权当看不见。但有一点,后宫不得干政,永远记住。”
昙妃艰难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既入陛下的宫廷,便是帝国子民,灵海洲与我再无瓜葛。”
瑶帝放开他,拨开棕金色的发丝,吻上柔润的双唇,吮吸一阵后,忽然道:“你是朕的爱妃,想来也不会这么糊涂。可你身边的人呢,当年与你一起来的人,你能保证他就没有这心思?”
“陛下还是不信我,非要从我宫中找出嫌犯。浅樱出身贵族,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后来又随我到这里,多年来忠心耿耿,断不会害我。”昙妃道,“陛下为何不去审问贵妃,这宫里头一个想害我的就是他。”
瑶帝下令将昙妃带去的人全部收押细审,酷刑之下浅樱招认是他害怕战火烧至家乡而盗取奏折,想伺机带出去,交于灵海洲之人。
而昀贵妃则质疑,浅樱背后一定是昙妃指使。
昙妃再一次陷入困境。
四月初十,浅樱熬刑不过,用送饭时的一根竹筷插进鼻腔自杀身亡,死前留下血书,称整个事件全是他一人所为,与昙妃和其他人无干。
至此,瑶帝解了昙妃的禁,也释放了其余的人。
***
思明宫里,昙妃依然没有从祸事中走出,一连三天不打扮不见人,只呆呆傻傻地坐着,总觉得先前的一切就是幻梦,等到用膳时浅樱会指着菜肴让他多吃些,或是不经意间又会听到他教训偷懒宫人时夹带的家乡方言。
可新来的近侍秋水的存在却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浅樱已经死了,他只能一遍遍在回忆中见到。
他是王的第九子,却因美貌不得不被当成贡品千里迢迢送进云华帝国,成了瑶帝的美人。浅樱亦是贵族之子,按照习俗担任王子近侍,也一同被送来。那时他们年纪尚轻,政治于他们太过遥远,而近在眼前的是巍峨广阔的宫殿,美轮美奂的高屋华堂。他们手挽手,到处在宫里转悠,哪里都新鲜哪里都好奇,把能去的地方全转遍了,整日在宫里探险嬉戏。
浅樱说:“你现在都转遍了以后年老色衰就再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
他说:“我老了,皇上也老了。我们一起慢慢变老,才不会无聊。”
那时,他只是嫔,而昀贵妃仅仅是个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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