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多年,浅樱永远停在了二十八岁。当年低眉顺眼的常在已经成了金册傍身的贵妃,而他却还没等到和瑶帝一起变老就恩宠渐衰。
早上,旼妃在思明宫外转了几圈想进去,然而最终还是走了,有些事情总得自己闯过去,别人终究无法代替。可他还没走远,就看见对面昀贵妃坐着步辇过来。他不想打照面,试图走上另一处岔道,不想还是被叫住。
他站在原地,理理衣衫,等着昀贵妃靠近,率先问安:“贵妃早。”
昀贵妃穿着墨色长衫,镶金边的宽大袍袖从两侧扶手搭下,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上面点缀着细碎的紫色宝石,从里到外透着雍容华贵。他漫不经心道:“旼妃这是去哪儿啊?”
旼妃看着小岔道,脑子转的飞快:“听说绣坊新进了一批绸缎,想去看看。”
“旼妃什么好玩意儿没见过,还惦记绣坊的几匹破布?”
“贵妃说笑了。”旼妃心底觉得这个借口太差劲了。
不过昀贵妃似乎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眼睛望着远处:“我是来看昙妃的,听说他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的近侍浅樱从少年时就一直跟随,突然故去,难免心痛。”
“浅樱犯的可是谋逆重罪,昙妃哀悼他,是何居心?”
旼妃退后一步:“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贵妃已是六宫之首,何必在一个死人身上费心做文章。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贵妃请自便。”
昀贵妃到思明宫时,昙妃还在神游天外,看见人来了也不起身,淡淡地一瞥眼又继续望着帐顶,活像冷宫里独自过活的罪人。
昀贵妃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他不理不让座也不看茶,仿佛来者是空气。
昀贵妃预先设想好的话一句也没说成,反倒自讨没趣,最后说:“下月北域各国使者来朝,其中就有灵海洲,皇上已经驳回出兵的奏折,所以浅樱其实是白死了。”
昙妃终于有了些反应,掀起被子下床,只穿了里衣站在昀贵妃面前,伸手把长发理顺,然后,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昀贵妃被打懵了,他的近侍章丹也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昀贵妃才反应过来,捂住火辣的
半张脸,目露凶光:“颜梦华!你怎么敢?”
昙妃打完后揉揉掌心又回到床上,侧身背对着他们躺下,然后轻飘飘说:“我就敢。”
昀妃忽然明白过来,昙妃的确敢。
灵海洲来朝贡,两国关系缓和,瑶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因为芝麻大点事就处罚昙妃,事实上就连浅樱的死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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