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给渺辞添乱。
渺辞却不知云霂所想,忙着将那少年放在床榻就匆匆忙忙去打水煎药。
渺辞常年采药颇通医术,挑了些药材支了药炉熬着,又风风火火赶去打水提回房替少年清洗。
他轻手轻脚地脱下那身黑衣,即便如何小心,夏日炎热那人身上的伤口依旧粘黏起来,脱下时拉扯皮肉惹得那人痛苦挣动。
“施主稍安勿躁,忍耐片刻。”渺辞一边安抚,一边拧着眉除尽那人身上衣物。
那少年的躯体上伤痕累累,血色同汗液混杂一起,渺辞方才敷上去的草药已近干涸,幸好血倒是止住了。
他拧了帕子反复擦拭那少年身体,手下的身体滚烫,渺辞换了数遍水才将那人一身血污洗净,迅速地敷完药包扎完毕,看着那人脏兮兮的脸才后知后觉想起没给人家洗脸。
渺辞利落地擦干净对方的脸,这才看到那张轮廓分明、唇红齿白的漂亮面孔。
渺辞未曾多想,只确认那少年脸上没有伤就又忙着去看药熬好没有。
待他端着药回房,又在喂药一事上犯了难。这少年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他喂了好几下,药都未曾入口。
渺辞沉思片刻,左手微微抬起那少年的下巴,拇指分开那人的唇,右手拿了汤匙便往人口中喂,一喂进去立刻合上那少年的嘴,再用力抬起那少年的下巴迫人吞下。
虽说这样有些过分,但渺辞实在没有办法,好一通折腾才将那碗药喂了个干净。
山里夏夜也燥热不已,渺辞未曾给这少年穿衣,但少年仍旧身体滚烫,渺辞担心他高热不止,打了清凉的井水,绞了帕子敷在他额头反复更换。
那少年仍是热得汗流浃背,渺辞担心地触了触那人面孔,细心地给他擦了擦汗,又去拿了把蒲扇替他扇风。
床上躺着人,渺辞只得坐在地上,手持着蒲扇僵硬地替那少年扇风,又不断换水替人换了额头的帕子,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待渺辞有些熬不住昏昏欲睡时,晨钟一响,渺辞立刻一个激灵起身。他在地上坐了太久,腿都有些麻了,他活动着腿,抬手摸了摸那少年额头,一片温凉,已退了高热。
渺辞立刻又去打了水,昨夜那少年流了不少汗,如今止住了血,当立即擦洗换药。他时间紧迫,不一会儿还得洒扫做饭。
他挑水之时却遇见云霂往厨房走去,正磕磕绊绊地摸索着似乎要做饭。渺辞一慌,立刻去拦着,问道:“师兄饿了吗?我马上就来做饭,师兄你等等。”
“不是,我是想……”云霂面色窘迫,正待解释就被渺辞不由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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