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干净内裤也借借。
热水迎头冲下来,很快玻璃上雾气一片,我紧紧闭着眼睛,一时间什么动作也没力气做。
简直想大吼大叫。
但我不想再被那谁砸门冲进来,没穿衣服,两个男的,太抓马了。
无法出口的情绪全都硬生生吞回去,无数委屈和痛苦化成压得很低的喉音,混在紧闭的狭小浴室里,听起来几乎像悲鸣。
眼泪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一股比一股更凶狠。我把手盖住眼睛,像在徒劳地按住止不住血的伤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该有、不知来由、没有去处的情绪,只知道我真的已经疲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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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出来我已经很累了,只来得及把头发擦个半干,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意识模糊中隐约听见晁与骞来问我:你不会在里面又割了吧?
我实在没有力气回答他,也不想回答这种毫无情商的问题。眼睛都没睁,没过几秒就彻底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