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打入迷的满头是血的贺琰一脚踹到心窝,整个人跪趴在了地上,剧烈干呕。
“蹲下!听不明白吗?!”
贺琰耳边嗡鸣声不断,听见狱警的声音也只得下意识松开手中的力度,那个男人淌了一嘴的鼻血,胸口的衣襟也被一片血红沾染,得了自由,脖子被勒出红痕,也只得被迫举手蹲下,狼狈不堪。
松开力度后才发现自己力气几乎没了。
后面被叫去审讯室问话,贺琰也只是简简单单说明是对方出言不逊在先,对方却说是他先出手的。
被罚了禁闭几日,身上的伤也只是被草率地处理了一下,稍微动一下,肌肉便疼得厉害。
不过也好,他正好不想去见那个“室友”。
可以清静几天。
所谓的“室友”,便是被安排到他的那间牢房同住的罪犯。那个人长得高高瘦瘦,只是面容看起来不太像罪犯——因为这个人总是在笑。后来贺琰又觉得像了——因为这个人在被打的时候也能笑出声来。
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差劲。贺琰清楚地知道自己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但他不想在没有药,也没有控制自我能力的现阶段,与他人共处一室。
显然对方不是这样想的。
后来就算从禁闭室出来,他还是不习惯这个“室友”过于热络自来熟的态度——他觉得这个人有病。
打架斗殴这种事,有一次便有无数次。
贺琰打人习惯了,被打也习惯了——他好像没有因为疼痛而哭泣的能力,他总是面无表情。
这个“室友”的全名不太清楚,只有胸牌上的编号以及自称的“阿霜”。
不知道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老是鬼鬼祟祟跟他——或是晚上自言自语,也不管他回不回应。
直到看见他脸上一次比一次清晰的伤——贺琰才知道对方因为与自己是“室友”的缘故,经常遭受那些人的谩骂、毒打。因为阿霜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很抗揍,还不会鬼哭狼嚎,所以那些人比起打贺琰,更热衷于打阿霜——阿霜从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
……这个人就是有病吧。
时间回到现在。贺琰看见了阿霜脸上新添的伤疤跟嘴角的淤青,他总是无所谓地笑着。
“阿琰,你还有多久可以出狱啊?”
“不知道。”
贺琰确实不知道,他并不关心这件事。
阿霜去食堂买了些馒头,太干了,又买了一瓶矿泉水,将就着吃。
咀嚼食物的时候很专注,像一只仓鼠。
贺琰不由将目光移过去,就是嘴有些破皮,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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