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伤了眼睛,这段时日不去学武艺,恐生疏了,重点好。”
合着只是不去上武艺课,平常走路每分每秒都得练武是吧,跟举铁棍似的!
陈源嘟嘟囔囔地吩咐下去,又道:“史先生来了。之前大王有他的课,我和他讲,是大王生了病,他似乎不大信。”
赵瑗就袒露他那只受伤的眼睛去见史讷。
果不其然,史讷大惊失色:“大王这是怎么?”
赵瑗端正地坐在桌前,头戴黑纱垂脚幞头,身着一件佛手黄色的暗纹襕袍,可称得上是丰神俊朗、天日之表,无怪乎赵熹经常把他拉出来见群臣,甚至和大家讨论他后脑勺的骨头长得如何饱满秀奇,可所有的威严全部被他眼眶上的淤青磨灭了。
赵瑗面不改色:“前两天不读书也是为这个,夜里没看清路,摔到柱子上,头疼,眼睛也睁不开,故而休息了两天。”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跑出去找你爹了呢!史讷松出一口气,又觉得这学生有点孩子气,失笑道:“该点盏灯的。”
赵瑗正准备接受他的意见,可一阵呼喊从远到近传了过来,正是他那落水不久的弟弟赵璘:“哥——哥你在不在——哥!!!”
赵璘其实是一个很忙的人,忙着吃喝玩乐,且忙得开心,忙得出彩,他的老师魏元若是秦枞嗣子秦坦的门客,一天到晚也抓不着这个学生的影子。赵璘连课都不爱上,更不要提赵瑗的门了,对于普安郡王府,赵璘可以堪称是一位稀客。
只见他直愣愣地冲进来,跑到赵瑗面前:“哥救我!”旋即花蝴蝶似的转一圈:“老师你也在呀!”史讷也教过他,然而,该上课的时候赵璘不是头晕就是眼花,师生仅仅混了个眼熟。史讷还没来得及答应他呢,这花蝴蝶又转个圈面向赵瑗,一愣:“呀,你被人打啦?”他拍了拍赵瑗的肩膀:“哪个这么狗胆敢打你?我和官家说去!”
赵瑗继续说辞:“没留神,被门撞的。”
赵璘从善如流,指了指书房门道:“是不是这扇?只要哥哥救我一命,我这就找人打这大门八十大板!”
赵瑗失笑:“你有事就说吧。”
赵璘作揖道:“官家过年时候不是要我们抄书么?当时说要抄五百遍,我以为他随口讲的,这好几个月过去他也没问,我以为他给忘了,结果,刚派了中使来问我抄的怎么样了,这我哪说得出来,但说‘差不多、差不多’,打发他走,可明天就得交了,我就想着你这肯定有多的,来问你借几篇。”
怪不得赵熹白天问他抄的如何了,赵瑗道:“我和你笔迹不同,官家善于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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