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这改口显得那样刻意,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心:“这么晚了,四哥是有什么事吗?”
乌珠对康履道:“出去。”
康履欲哭无泪,看起来真的很想出去,但又怕赵熹说他,在获得赵熹许可后立刻贴墙滚蛋。
帐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乌珠问赵熹:“你是因为明天要早起陪斡离不打马球才不洗澡的吗?”
谁也不知道两件事情的联系是什么,但似乎只要赵熹点头,这就顺理成章:“他在下午的时候在外面骑马摔倒,连挪动也不行,就地休息了。明天绝不可能打马球——你现在还洗澡吗?”
赵熹垂着眼睛,他感到手里那条腰带,腰带上面的圆形玉块深深硌着他的手:“不洗。四哥穿的这样少,赶紧回去吧,不要着凉了。”
乌珠有点不解地看向他,因为眼睛黑黝黝的,所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会回去的,你急什么?”他好像听不懂赵熹赶他一样,甚至还走了进来。
寂寞,苦闷,禁忌……
危险!
赵熹心里警铃大作,乌珠忽然从背后拎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鼎,这个据说有两千年历史的武王小鼎并没有被好好爱护:“给你。”
赵熹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要留着腌菜吗?”
乌珠有点恼怒:“我有病吗,拿这个锈盒子腌菜,不怕被毒死?”他把青铜鼎递给他:“不是你要吗?”
赵熹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接,也没有否认:“那你今天就什么都没有拿到了。”
的确,除了这个青铜鼎,乌珠一无所获,他有几千兵马,但事实上,在宗望的军营里,他和赵熹一样是一个外人。
乌珠并没有说什么“别的我都看不上”一类的大话,虽然在赵熹面前,他经常把宗望手底下那堆将领形容成猪狗,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天才:“那你拿东西和我换。”
赵熹愣住了,乌珠很不自然地说:“我是说,你也知道,我今天只拿了这个东西,而且也是为你拿的,给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你过意不去,可以拿别的东西和我换。”
可这个鼎只要一文钱。
赵熹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用掌心反复碾腰带上的玉。
看,这个人多喜欢他!赵熹有一点得意,有一点骄矜,甚至还有同病相怜:“四哥,你要什么呢?”
其实赵熹对这个鼎感觉一般,更多的是一种美梦破碎的痛苦。
但他愿意拿出来和乌珠交换一些什么东西。
乌珠把鼎随手放在桌上,背着手,在赵熹的领地里巡查,就好像那天赵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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