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的皇都固然繁华,固然再好玩,却没有疼她爱她的阿娘,也没有她在昊京时的玩伴。
算了。
见坐在一旁怅然若失的舅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阿其朵想了想,收了声,没有再说。
要是再问,保不准舅舅又该用中原人的话,骂她什么什么母亲多败什么儿女了。
遥想当年,曾年少轻狂时,他与她打赌说:“你信不信,我蚩丹铁踏入主中原,必将势如破竹,直取燕云十六州,你们北秦无人可阻!”
她亦对他放下豪言:“我北秦乃少年出英雄之地,耶律兄且等着,终有我北秦英雄少年,将尔等蛮夷赶出我中原大地,永无再犯我北秦之可能!”
她言而有信,确实做到了。
在他少年时期感叹北秦将才辈出时,却又觉得蚩丹已无良将可用而无可奈何时,其父秦无冀已将西凉与西域各小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失了胭脂山。
虎父自然无犬女。
那一年,北秦大败蚩丹,他蚩丹引以为傲的琅琊山腹地划入了北秦的版图。
那一仗,让北秦黑羽军打出了威名,却将他们打的几十年内再无余力单独对抗北秦。
西域至今还在传唱着这首歌谣:“失我胭脂山,让我嫁妇无颜色;失我琅琊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秦落于他而言,是出尘于一般须眉之上的女子,无关风月,除了敬佩与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再无其他。
小姑娘正是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很快便将不久前不开心的事抛之脑后,撑着脑袋,幻想起了以后在建业城的日子:“舅舅,不知道北秦的太子长得好看不好看呢?模样要是长得不俊,我是立马要回蚩丹的。”
耶律骁抬手,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轻轻敲了一敲,有些无奈的笑道:“成天净想些有的没的。”
阿其朵抱着脑袋,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好像有不舍在欲说还休:“舅舅,我要是留在北秦了,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有那么一瞬间,耶律骁明显怔了一下,随即,说出了一个让她有些失望的答案:“阿其朵,我以后都不会来这里了。”
升平二十年,庆春王——也就是阿其朵名义上的未来夫君,兼祧光宗皇帝,被封为东宫太子,她在这一年被娶进东宫成了太子妃。
光宗皇帝也在这一年走了,据说是追随他的明懿皇后而去。
没过多久,她从太子妃成为了北秦的皇后。
新皇帝很是宠着她,任由她成天上树捉鸟偷桃,每当宫人向他汇报她每天都干了什么时,他总是笑的一派温和,从不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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