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半句,对此,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愈加地放肆。
直到重熙二年,她从蚩丹的新可汗表哥送来的家书中,得知了舅舅已经去世的消息。
她就像一个没了依靠的孩子,捂着心口的家书,“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那样肆无忌惮的欺负捉弄她了,更不会在她被人欺负时,默默为她出头了。
她的阿爹在她还未出生时便为国战死了,阿娘生下她后,那时膝下还只有两个儿子的舅舅亲自为她取名:“阿其朵”,并亲自带在身边抚养。
即使舅舅后来娶了那么多的小阏氏,那些小阏氏为他生了好几个小公主,舅舅却没有像疼她那般疼爱她们。
阿其朵在蚩丹语有“红色太阳花”的意思,舅舅和阿娘都希望她能活的像太阳花那般炙烈又开心。
可是舅舅,我现在一点都不开心呢。
这夜,皇帝与众臣在宣室殿议完事出来,蚩丹的事他已知道,便急着去北秦历代皇后居住的栖梧宫去找阿其朵。
到了栖梧宫,却被宫人告知,阿其朵不知哪里去了,宫人们都在到处找她。
他跟着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忽然想起她之前去的一个地方,眸子一亮,紧赶快跑的往城楼的方向跑去。
到得城楼石阶下,他没让内侍跟着他,只身一人打着灯笼上了城楼。
他在城楼上果然看到了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坐在角落的阿其朵,他握着灯笼一看,阿其朵果然穿的单薄。
到底还是三月初,天气还凉,阿其朵穿的这么少,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于是握着灯笼,单手解下披风,走过去给背对着他的阿其朵裹上,柔声问道:“怎么来这儿了?”
阿其朵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正想的出神,也没听到他来,这时反应过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你谁?”
他被咋咋呼呼的阿其朵也吓了一跳,轻轻呼了口气,待心神稍定,一把抓住阿其朵的手腕,拿近另一只手中的灯笼,无奈笑道:“阿其朵,是我。”
阿其朵早已在还有些寒凉的晚风中吹了些许,冻得牙关都在打颤,本来中原话就说的不太利索,看到他,有些惊讶,此时说话又多了些磕巴:“陛、陛下!”
凑近一看,眼眶红红的,果然是躲起来哭了。
他也不拆穿她究竟为何哭,将灯笼放在一旁,学着她的模样,抱着膝盖,道:“阿其朵,我阿爹走的时候,我大概也是你这般心情,只是那时候,我已是这个国家日后的储君,那些前朝大臣们时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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