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沣问。
“他身边有个武力极高的侍卫,”唐聿想起萧远身边那个不发一语的少年。
“可曾看出他是何师承?”
“不曾,”回想起二人短暂的交锋,唐聿后知后觉感到些许微妙,“屋里黑,我未曾看到他出手,他便从身后制住了我,他力气极大。”
“你被萧远的人捉了?”李承沣眯起眼睛,闪过一丝怀疑,“那你是如何脱身的?”
“臣……他……他放了臣。”唐聿觉得颇为丢脸。
“那你就直接回宫了?”李承沣激动之下不觉提高了嗓门。
唐聿苦笑一声,“他早便猜到是陛下命臣前去。”
唐聿想起萧远说:“他如果只会耍这点不入流的手段,那不如直接把江山拱手让给旁人坐吧。”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说给李承沣听,他定要算萧远谋逆不可,但是不知怎得,唐聿偏生从这句话中咂摸出一点别的意味来,不是恶意,是什么,他也说不好。
话到嘴边打了个突,唐聿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他明白自己应该把萧远反心已露的话告诉李承沣,但就是没什么头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不该说。
“此事不得叫旁人知晓,”唐聿心猛地一跳,听见李承沣说,“他日,我定要萧远死无葬身之地。”
**
新帝没能一击杀死他忌惮的手握权柄的重臣,只好继续在朝堂上当一个笑呵呵的祥瑞,看着左相右相打着圣上的名号你来我往,说着“甚好甚好”,就好像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唐聿以为自己将陛下对萧远的杀意挑明了,会看到左相或是战战兢兢,或是变本加厉,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萧远还是每天按时上朝,和群臣一起朝拜新君,然后拿着“李”字传国玉佩向皇上汇报政务,李承沣从善如流。
不日便到了新帝祭祖登基的大日子。
自打萧远拍板让新帝在檀山祭祖后,坊间传出了些这样那样的流言,但总归掀不起什么风浪,随着登基大典将近,那些传闲话的人就闭了嘴。
风乍起。
萧远身兼监国重任,越过级别略高的右相而站在百官之首,望着汉白玉的高台。
高处不胜寒。
绛红色的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宽袍大袖翻飞间偶尔显露出刺绣的暗纹,据说赶制这身官袍熬坏了京城好些绣娘的眼睛,
萧远爱红色,尤其爱深厚的、浓烈得发黑的绛红色。按说这般长相精致、身量纤细的男子,着红袍怕是会显得柔媚,萧远则不然。许是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