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是光明磊落的弓马骑射,温世淮说有损阴德,也不能说是全然冤枉了我。
“良将身亡赵亦亡,百年遗恨一冯唐。当时不受谗臣间,吕政何由返故乡……”
谢瑾轻嗅着萦绕在雪中的梅枝冷香,垂下眼睫接着说:“李牧败匈奴、灭襜褴,威望再高依然挡不住赵王自毁长城。郁久闾隼历经三代可汗,十年间早已积累了深厚根基,时人只知塞外鹰郁久闾隼,浑不知王座何人,斛律先大权旁落,想必很是忌惮他吧。”
顾邺章喉头暗滚,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在说郁久闾隼,还是在说他自己,只感到一阵剥肤刺痛,更甚于摧心剖肝,瞬间便变了脸色。
感到眼眶涌上一股湿润,顾邺章只能侧目向上去看堆雪的屋檐,忍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离间固然好,但我有个更稳妥的法子,你且听一听。”
谢瑾问:“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