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两颊塞满鼓鼓囊囊,和往日里的端正优雅截然不同。
他像是比三年前更消瘦了,原先还有点份量的身子骨现下轻减了不少,身量也从两人相差三寸到几乎平齐。
蔺衡看着不觉恍惚,一时目光移不开,直愣神盯到慕裎有所察觉。
大抵是偷看被抓了个现形,两人促促对视,做国君的那个不知为何突然就红了耳朵。
幸而太子殿下是醉酒状态,没出言调笑也没觉得唐突。低头摩挲了一阵碟子边缘的花纹,措不及防抬手便轻触上蔺衡的眉间。
你也瘦了。
若不是眸子里的目光还是涣散的,蔺衡真以为他是酒劲过去已然恢复了清醒。
诚然,在南憧的这三年称不上是过的极好,从孑然一身的质子到万人之上的皇帝,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无意识的动作和看出他在暗自思忖什么的举动,不免让人心下一暖。
正待皇帝陛下品味这蜻蜓点水的一触时,慕裎收回手,将空碟子往床衔边上一放,翻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蜷进了棉被里。
末了还懒懒的吩咐:退下罢。
俨然是淮北太子殿下一贯的做派。
蔺衡被这一极快变化弄得着实有些茫然。
强占了孤的寝殿。
霸去了孤的床榻。
然后让孤退下?
孤退到哪里去?
午膳时分都过了,难道去再承乾殿上个午朝吗?
恪尽职守如蔺衡,甚至有过在御书房了批了两天两夜折子的记录。
然而此刻除了支着下颌欣赏太子殿下沉睡的容颜之外,再无其他事可做。
倒不是他不想做,实在是从床榻前挪不开。
一个时辰前曾尝试去御书房翻看书卷以作消磨,毕竟两人独处,其中一个还在酒后。
满室酒香和香熏青烟缭绕,要说什么都没发生怕是没人敢信,况且这样的境况,什么都不发生未免也难以收场。
碰巧蔺衡刚抬步子,慕裎就在棉被里一声嘤咛,紧接着撑起来干呕了一阵。
这就是养尊处优给惯出来的毛病了,酒劲在胃里翻腾,又吃了好几块糯米糕点,这会儿且难受呢。
好在难受归难受,只吐了那一回,人又软回棉被里睡熟了。
蔺衡担心他还有其他不适,索性坐到一旁的案几前,随手找了本拓贴临摹。
半个时辰前太子殿下醒了片刻,偏头寻了寻瞧见他在练字,登时脸耷拉的老长。
扬起半个身子既不出声也不动弹,就那么望着,直到蔺衡主动把笔放回笔架,桌上的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